
在阿萨德下台后信德,叙利亚举办了一场“民主初体验”式的议会选举,少数族裔和宗教群体纷纷摩拳擦掌,认为终于有机会“翻身”了。然而,选举结果让人大失所望——权力中心依然牢牢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,少数派候选人能进入的寥寥无几。
首先来看拉塔基亚,这个地方是阿萨德家族的发源地,也是阿拉维派的重镇。去年12月,逊尼派武装登上舞台,迅速让阿拉维派从“朝中有人好办事”变成了“墙倒众人推”。军队解体,政府高层一片动荡,阿拉维人遭遇大清洗,甚至在今年3月爆发了冲突,数百阿拉维平民被杀——这一切变化来的如同过山车一样急促。现在,表面上看,拉塔基亚似乎恢复了平静,但大家心里都明白,这种“和平”就像塑料姐妹情,表面一团和气,背地里却暗潮汹涌。
展开剩余79%在计票大厅里,一些阿拉维候选人坐在那里等待结果。年轻的药剂师莉姆·卡希拉表现得很有觉悟,他说:“我们是叙利亚的一部分。”这话说得挺漂亮,但心里肯定也在嘀咕:选得上与否,得看天意。65岁的纳赛尔·赛义德更是传奇,他曾是阿萨德时期的反对派成员,因反对阿萨德被囚禁了十四年。如今他重新参选,社区里有不少人骂他是“背叛者”,还有人担心他会像另一位候选人海达尔·沙欣一样,投票前几天就被暗杀。尽管如此,赛义德并不在意,他表示:“我要和全国兄弟们一起建立新社会契约。”他这心态,真是令人佩服。
再来看大马士革郊区的德鲁兹族候选人阿德哈姆·卡克,因为参选,反而成了邻里眼中的“叛徒”。有些人认为,参与这种国家体制就是“背叛”。这种思维方式简直像是在说:“躺平有理,奋斗可耻”。卡克曾因反对阿萨德被关押,还曾在埃及流亡开出版社。直到阿萨德下台,他才回到叙利亚。7月,德鲁兹民兵和贝都因部族爆发冲突,政府军“调停”时显得偏袒,导致几百名德鲁兹平民丧生。尽管如此,卡克依旧坚持参选,他坚信:“德鲁兹人必须参与国家建设。”
基督徒候选人马尔万·扎格布则表现得更加务实信德,他直言这次选举制度并不公平:“这根本不算真正的选举。”根据选举规则,210个议席中,三分之二由“选举学院”间接选出,剩下三分之一则由临时总统沙拉直接任命。这样的设计怎么看都更像是“任命套餐加选举配菜”。不过扎格布还是决定参选,因为他认为:“身在局中,总好过置身局外。”他这种心态,倒是让人佩服。
而在北部阿夫林的库尔德人地区,情况就更糟了。自2018年土耳其军队和叙利亚反对派武装控制了该地区,库尔德人一直遭受歧视。虽然库尔德控制的东北地区没有举行选举,但阿夫林还是硬着头皮参选。库尔德医生兰金·阿卜杜参选的理由很实际:“抵制和打仗都没用,最有效的还是对话。”他的思路像极了打游戏时的技能树选择——“武力值”满了也不顶用,最后还得加点“外交”技能。
选举当天,拉塔基亚街头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选举正在进行,宣传力度可见一斑。阿拉维店主抱怨,武装分子进店辱骂,邻居的女儿还被绑架——这种“新秩序”,看起来并不太平。选举结果出来后,果不其然,拉塔基亚的三个议席全被逊尼派候选人占据,德鲁兹和基督徒候选人都成了“陪跑”角色。
总体来看,全国范围内,少数族裔和女性获得的议席少之又少,塔尔图斯的巴尼亚斯区一位阿拉维候选人勉强赢得席位,阿夫林的阿卜杜和其他两名库尔德候选人也各自获得一个席位——这不过是“安慰奖”。扎格布希望总统沙拉能用任命权让各族裔都有一席之地,而当选的贾迈勒·姆凯斯则表示:“我要为所有受压迫的群体发声——逊尼派、阿拉维派、基督徒——我们是一体的。”他的政治觉悟很高,但能否实现,仍然是未知数。
反观失利的赛义德,心态倒是相当豁达:“只是运气不好,我们才刚刚起步。”这句话的自我安慰,简直像是在告诉自己“挂科了,下次一定能通过”。
归根结底,这次选举不过是一次“换汤不换药”的改革。少数族裔候选人拼尽全力想进入权力中心,但选举制度本身就是偏向“多数派”,再加上历史恩怨、宗派冲突和外部势力的干预,选举结果早已注定。这场选举,少数派候选人输了选票但赢得了态度,未参选的社群失去了话语权,但保住了“清白”。新当局虽然赢得了形式上的“民主”,但失去了真正的包容性。这无疑是一场“多方失利”却伪装成“多赢局面”的游戏。
在后阿萨德时代,想要在叙利亚“上位”,光靠勇气和理想远远不够信德,时机、运气以及大环境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。
发布于:天津市淘配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